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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间缓行,沿坡而下,颠簸半个多时辰,已依稀离开了安庆北郊。山间溪流清澈见底,淙淙涣涣宁静悦耳,以手盛了水,抹一把脸,触动额上的伤口,撕扯连着发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靠着树坐下,闭了眼在脑中贯串了旁敲侧击得来的那一系列事情。根据段合肥和江别鹤所说,段薇秀应该在放了灯后,带慕容九去江别鹤房间时遇袭,邀月只杀了薇秀,却没有理会慕容九,于是那傻丫头才会落到江别鹤手里。慕容九神志不清,毫无自保能力,被江别鹤劫去,如不是邀月之命,那就是想在关键时刻当作保命牌丢给我。如此一来,无论十二星相是不是真的前来寻他,他也断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一张牌随便送出去。
江别鹤,果然是在说谎吧。
慕容九失踪一事在江湖中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半个天下的人几乎都在忙着寻人。慕容家的人已经盯上了江别鹤,带走慕容九,不杀是麻烦,杀了更麻烦,料想他应该会把人藏得远远的,跟他不搭边才是。
武昌或许用不着这么急着赶去,江别鹤脸上被刻了字,定然也不敢回家,不将那“狗奴才江琴”五个隶体大字抹掉了,他这后半生就全毁了。能有本事治好他的,除了万春流,那便是移花宫和兔捣药了,到想看看邀月准备保他到什么时候。
睁开眼,虚成一条缝,抬头以观天色。午后的阳光十分刺眼,暖暖的洒落下来,带着春困特有的倦意。风中飘扬着的花香渐渐浓郁,侧耳听到身后树缝间恍惚的动静,不动不看,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闭目养神。
花的香,十分熟悉,勾起不少旧时的回忆。
梅花映雪,她认真弹着琴,粉嫩的小脸桃花一般娇艳。
梨花带香,她在月下梳妆,无暇的衣裙随风轻舞,繁星化成的精灵一样剔透玲珑。
江家的庄园,涵盖四季百花,每一朵花中,都有她的影子。她身上的香味,带着江南的柔软,有红尘的甜,更有烟火的香,清晰的辨识出来,跟邀月的清冷孤傲,完全不同。
我这个妹妹,自小心善,人情味十足,本不应该会与邀月一个鼻孔出气。但在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变换之后,人心,已着实难测,便连我这个本应最了解她的哥哥,都已不知该要如何面对了她了。
相对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微风中携着的花香,柔软安逸,一直不曾变过,不知不觉间,提防尽去,反倒有些希望她能主动说话,免去那些因为邀月而出现的尴尬。
又等了片刻,树后藏着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终究还是我沉不住气,开口淡淡道:“别藏了,出来。”
树后一阵轻响,草木凌乱,脚步轻柔,自树后缓缓移出,走动了几步,便又停止不动。
我偏了头,看了她一眼,只见怜星低头搅着自己的衣服角,脸色微微泛红,眼角低垂,隐有水光闪现,柳眉紧皱,踌躇不定,始终不敢再迈出一步。
我无奈,轻叹了一声,站起来,说道:“你……怎会来此?是有话跟我说,还是邀月让你带话给我?”
怜星微微摇头,低头道:“许久不见,我只想看看你……”
我转过身,抬头看天,长叹了口气,说道:“一个负你伤你的混蛋,有什么好看的?跟我离的太近,当心你姐姐把你像段薇秀一样的杀了。”
“怎么会……姐姐虽有些偏执,却到底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血系之亲,刻骨之爱,她怎会真的忍心下手?”怜星悠悠说着,柔软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她话中的情绪,好像只是个置身事外的和事佬,已忘却了曾经对着我的那些海誓山盟。
心思由愧疚,瞬息转变为惊疑,转过脸看着她,却见她始终低着头,怎生都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莫非……她是真打算,放弃我们这一段有缘无份的感情了?
“星儿……你姐姐,是不是对你……”我走上前一步,看清楚她的表情,确定她心里的想法。
怜星却后退一步,始终跟我保持十步之遥,依旧低着头,淡淡说道:“姐姐是个苦命人,从小就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爱。因为从来不曾拥有过,所以才会格外的害怕失去。她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不会将你看得这么紧。她性子素来偏执,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她不会容忍你身边出现其他的女人,却还是跟段家那疯丫头走那么近。等到出了事,却反将一切都推到姐姐身上。你为何不反思一下自己,伤了姐姐一次又一次,逼着她在情与恨着两个字里越陷越深,你是想害得她走火入魔,疯狂不能自给吗?”
“怜星,你是来给你姐姐当说客的吗?”我一皱眉,对她这漠然的态度略有不耐,连带言语都开始严厉起来。
怜星的头垂得更低,话语依然淡漠得不疼不痒,悠悠说道:“不是。你与她的事,我没资格过问,只想告诉你,小鱼儿现在在姐姐身边。”
“小鱼儿!?”我一惊,迈前一步,抓紧了她的手腕,将人拎至面前,紧张道:“你说邀月抓了小鱼儿!?”
怜星吃痛,惊讶之下抬起了头,那双早已浸满泪水的眼,红得吓人,连带眼眶都乌青一片,趁着涨红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清楚的看清了她眼中的不甘于委屈,我心口一滞,愣在了当场,只是直直得瞧着她眼里的血丝,心痛不能自给。
明明对我有情,却要强迫自己置身事外,无论怎样痛苦,都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为邀月那个疯婆子说情。
怜星,你那姐姐早已疯了,你却为何还要为她受到此等委屈?
不值啊……
为她……不值啊……
手,不由自主得抚上她的脸,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后,顺势按上了她鬓角的一根银丝。以她的修为,本不该老得这么快,满头乌缎,却着实隐藏着憔悴得花白。
怜星,这些年,你过得到底是怎样的日子?
怎的,会比我们这些混蛋,老得还要快呢?
“哥……别看……”她惊觉我的目光有异,一抽手,挣扎了出来,抱住自己的头,转身欲逃。
我跟上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捆进怀中,不顾她的挣扎,贴上她的鬓角,叹道:“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
“哥……你……”她稍稍停顿了挣扎,喘息了一声,复又更大力气的挣扎起来。
我紧紧搂着她,不理会她在怀中得推攘,撕抓,只是贴着她鬓边的银丝,说道:“别再操心了,别再管你姐姐了,跟哥哥回家,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她不知为何突然停止了挣扎,扯着我被她弄乱的衣领,微微颤抖,却许久不见答话。
我松开了胳膊,捧起她的脸,只见她眼里的泪,早已滑落满脸,发颤的瞳里,全是奔涌而出的痛。
轻轻捻起那根白发,在
拔下的同时,怜星忽然得抱住了我,沾满了泪的侧脸,贴上因衣领凌乱而显露出来的心口,湿漉漉得凉意,刺进了心中,生疼一片。
“哥……我怕……我真的好怕……”她痛哭出声,手指却撩开我的衣领,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在那一处肌肤上颤颤得点过,每碰触一下,都能感觉到她的冷。
低下头,紧拥着她,我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只能一如小时候那样,轻抚她的脊背,柔声宽慰道:“不怕,有哥哥在……什么都不用怕……”
她身子颤得更厉害,埋头于我心口,呜咽道:“我怕的……就是你……”说着,竟用力垮下我的衣衫,露出前胸后背,将那道曾被贯穿的伤痕,清晰的现于微凉的风中。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呢?”她颤抖着抚上心口的伤痕,不敢抬头,只是看着那道难看的疤痕止不住的哭泣。
我重新整好衣服,轻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进退,都是一笔交易,身不由己,只能如此。”
怜星一展双臂,捆住了我的肩背,侧脸贴上那道伤痕,哭道:“我不管什么交易不交易,我只想你平安喜乐的活着。你可知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恨当初没有劝你,别管报仇的事,害你白白丢掉的性命。后来得知你还活着的消息,你不知我有多高兴,不论你身边的女人是谁,只要还活着,就好……可是你……你却如此不珍惜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性命……为什么一定要跟姐姐对着干?为什么一定要以身涉险?为什么啊……”
她在呜咽中,颤颤抬头,捧着我的脸,泪眼婆娑得望着我,抽抽噎噎得说道:“就当我求求你了,跟姐姐和好吧……别再激怒她……就当是为了我,别再把自己置于这么危险的地步了……好不好……哥……”
面对她如此心碎的泪眼,我只觉心头沉重得如压上了一座山,答应她很简单,可又怎忍心骗她欺她?
“星儿,我……可以答应你,保护好自己。可你姐姐,她实在逼人太甚。并非我不想跟她和好,而是她已将我跟她之间的一切情分,彻底斩断了。试问,哪一个正常的女人会一次次的对自己丈夫的亲骨肉痛下杀手?又有哪一个女人会伙同自己丈夫的生死仇敌一起陷害暗算自己的丈夫?你姐姐对我所做的一切,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换作是你,你还可能与这种蛇蝎妇人共度一生吗?”我握住她的手,把对邀月的怨全然吐出。
这愤这怒,在心里积压已久,虽控制再控制,在话语吐出口的同时,依然是止不住得声色俱厉。
怜星怔了怔,复又低下头,看着我的心口,说道:“可你的命,到底还是她救的……”
我接着她的话题问道:“她救了我的命,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亲我的爱了吗?星儿,你要知道,若不是看在她对我的救命之恩,以及与她一年多来的夫妻之情,我早就杀了她……早就铲平你们移花宫了……”
“……”怜星身子一震,扶在我衣领上的手猛然收紧,攥得关节都已发白。
我复握住她的手,平息了心里的怨,抚去她满脸的泪水,说道:“星儿,我跟你姐姐的恩怨,你就不要过问了。等我处理好该处理的事,这江湖,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到时候,咱们回杭州去,就像小时候那样,日日的玩乐,什么都不操心,什么都不管,好不好?”
“小时候……”怜星轻叹一声,身子一侧,轻轻靠在我怀中,苦笑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我……都已回不去了……”
……
我怔怔无言,低下头,看着她的头顶,当真已找不到曾经兄妹时那不沾染半星杂质的依赖。早在二十年前,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不止单纯的兄妹那么简单了。从阔别已久的兄妹,到不容置疑的未婚夫妻,身份的变换让我们努力的将亲转化成爱,却在一朝变故之后,成了一段没头没尾的笑话。
亲,已不成亲。
爱,也早已转变了对象。
心中在不知所措的同时,更有些懊恼,为何当初救我的人不是怜星,而是邀月。
“哥,自你背叛了姐姐,她心里就只记得要找你报仇了。不论是杀小鱼儿,还是设计圈套的害你,只因她太在乎你,接受不了你会弃她而去的事实。我知道,让你不计前嫌的与她和好,已不可能了。但你能不能应我,不要把对她恨对她的怨,发泄到旁人身上。无缺是无辜的,不管他怎样的冒犯你,不要伤害他,好吗?”怜星抬起头,恳切得看着我,软语温润,目中含泪,委屈而又坚决,令人没有办法拒绝。
我再度伸袖拭去她眼角的泪,温和的一点头,微笑道:“我答应你。”
“哥……”怜星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泪珠却再度溢出眼角。她慌忙低下头,自己擦干了泪,远离我怀中,说道:“你能应我,我真的很感谢你。至于姐姐,我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叹造化弄人……”
顿了顿,她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先前的淡定,整理好衣冠,继续说道:“我不会再插手你和姐姐之间的恩怨,该要如何解决,全由你们自己。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你的孩子,我也一定会为你保全。到九江去,带小鱼儿走,尘埃落定之前,你一定要看好那孩子,不要让他和无缺撞上,更不要让他们相争相斗。别问我为什么,我在姐姐面前发过誓。如想知道答案,你只有自己去查无缺的身世,但千万不要让姐姐知道,否则……”话语到此,她又卡了壳,低头皱眉,极是为难。
顿了片刻,复又说道:“我说的,已够多了,今日来见你,姐姐并不知情。天色已晚,我还要赶去九江,姐姐不愿与人而居,也不知那些丫头买好了装点山居用的花和香料没有。我得赶紧去看着点,你……保重……”说罢,看也不看我一眼,低着头转身即走。
见她这如逃跑一般的架势,我一皱眉,迈前一步,拉住她的手,问道:“星儿,你姐姐,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
“她是我的亲姐姐,能对我做什么?哥,你还是顾着点自己,倘若真的心里有我,就别再受伤了……”她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塞进我手中,从而轻巧的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看着她匆匆消失的背影,我满心疑惑,低头看看这枚白瓷小瓶,打开一闻,竟是疗伤的灵药。
她一心只担忧我的身体,只要我还活着,她便也就满足了吗?这爱,跟邀月完全不一样,我甚至怀疑,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真的会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吗?
她提起花无缺时,总是欲言又止话里有话,那孩子的身世,有什么秘密,跟小鱼儿,跟我有关吗?
还有邀月……
这个难以捉摸的女人,在对付我,对付我儿子的同时,该不会也把怨气撒到我那曾经是未婚妻的妹妹身上了吧。
有这么一个神经病的姐姐,星儿,这些年,真是为难你了。
总有一天,哥哥会带你回家。别怕,等我解决了你那个疯婆子姐姐,一切,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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