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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薇秀的死,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安庆,至于凶手,大致上已经成了我的专属名号。她一死,慕容九继续不知所踪,种种证据都明摆着对我不利,若非跟慕容影是老相识,彼此信任固若金汤,此事只怕真的是百口莫辩。
一个人躲在江面船舱内,无人相扰,静下心来开始认真串想,好像寻到段薇秀的时候,她的伤已无救,之所以会在我面前断气,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既然她在我赶到之前就已经落入敌手,那么那一声女子的呼叫是谁?
疑惑在脑里转了转,无奈的再度得出邀月这个结论。
段薇秀如是放灯过后遇袭,那么慕容九或许也在邀月手上。这女人吃醋的劲头虽大,到底也得顾全一下大局,杀了慕容九,就等于跟慕容影正式敌对,事关重大,她当不可能乱来。更何况,人人都知道我与慕容九只是很纯正的兄妹关系,这般乱吃醋,她自己都不觉得可笑?但问题的关键是,真带走了慕容九,又于她有何好处?
想来想去,想不通,只能换个方向去琢磨江别鹤。
扇他的那一巴掌用足了劲,没个十天半月,不可能消肿。他一身夜行衣,又肿个包子脸,就算回到段家,也定有段时间不敢见人。段薇秀死时,全段家的人皆到场,唯独少了江别鹤父子,如果江别鹤是躲了起来,那么江玉郎又去了哪里?
手上可以掌握的线索实在有限,谨寄希望于慕容家的丫头们能凭借江别鹤那半边包子脸去做文章。
黑蜘蛛不知死去了哪里,小鱼儿也没什么消息,坐到船头顺水而飘,抬头看着朗朗乾坤,深深的一个呼吸,很想把胸中的郁气尽吐而出。左右看看,为自己没有准备酒而头痛,无奈的一叹,站起身,想要回岸上找点酒一解郁闷。
浆在水中划荡,激起一连串宁静的水声,空中扑棱棱得飞来一只白鸽,不偏不斜正落至船仓上。
我拿起信鸽,抽出鸽子脚上的纸条,展开一看,只见其上铿锵有力的写道:“今晚一聚,城西桃花林。”
这是……燕南天的笔迹?
大哥已经来安庆了?
我怔了怔,抬头望天,现在已经过正午了吧,一路顺水随便漂着,也不清楚漂到了什么地方。最近安庆乱的一塌糊涂,他如知道江别鹤暗算我的这遭事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麻烦,为这事已经死了一个铁无双一个段薇秀,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了。
我连忙的上了岸,定好方向,从城外绕了个大圈,往城西而去。安庆这地方说起来不大,城外却不是江河就是山峦,这一番乱绕,也不敢走大路,尽拣偏僻无路的地方行进,待到终于寻到燕南天所说的桃花林,太阳都已要落山了。
近来春上,桃花正盛,日里出外踏青的人不少,此地虽为城郊,却风景秀丽,便连黄昏也是一群一簇的人往来环顾。
我怕被人认出惹麻烦,远远藏于林外山坡,也不敢近前。眯了眼四下张望,只瞧见林边一辆显眼的马车,好像是段家之物。
心里涌上一阵苦闷,叹息一声后,陡然发觉不对劲。
段薇秀昨夜身亡,段家理应大丧,怎会有人出外郊游?江别鹤不便外出,更不可能用段家的马车。慕容家的人与江别鹤势同水火,也不可能住在段家。排除了一切,莫非花无缺也在这林子里?
我心里一惊,生怕他是冲燕南天而来,也顾不得隐藏身份,就这么绕进了桃花林中。好在方才一番耽误,天色完全暗淡,游览的人们渐渐稀疏,也没人注意于我。
往那马车近前看了看,里面无人,外面只靠着一个车夫。扭头望向林深处,依稀看到花无缺的白衣随风轻摆。
走近了几步,藏身于丛丛簇簇的桃花后,只见花无缺,铁心兰与一个身材高大却瘦得如同空壳的人相对而立。
那人一身粗布衣裳,脚下的破草鞋沾满泥土灰尘,腰间插着一柄黑黝黝的铁剑,正是我那个重病初愈的大哥燕南天。
这两人在此对上,不会又是邀月搞的鬼吧。
我心忧的四处张望,想寻找邀月的动静,忽见燕南天拔出腰边的剑便向身旁一株桃花树上砍了过去,力之及处,花瓣凌乱纷飞,整个树被切西瓜一般平整的砍成两段。
离的太远,实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表情也看不真切,只能凭感觉的猜想。铁心兰在恳求什么,花无缺在争辩什么,燕南天在询问什么,一个言语不合,又是一片刀光剑影。
燕南天一剑向花无缺当头劈下,速度虽快,但剑势当中并无杀意,简直就像是逗孩子玩的。这一剑虽没什么威胁,以他天下第一剑的气势,花无缺仍然吃不消。见他险险的偏头躲过,头上束发的玉冠,却已被剑气震断,一头乌亮的长发,顿时散于风中,吓得铁心兰掩口惊叫,抓着燕南天恳求起来,反惹得燕南天哈哈大笑。
这三个人究竟在搞什么?
听不清楚说话,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看旁边周围游客基本都已离开,我又往前近了几步,燕南天摸着头哈哈笑了几声,收回铁剑想要离开。而花无缺却往他的去路一拦,喝道:“你就想这么走了吗?”
燕南天也不生气,只是笑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就让你打两拳出出气吧。”
这话说的,莫非他们刚才是在闹着玩过家家?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只见花无缺冷笑了一声,拍掌便往燕南天攻去。燕南天举掌相迎,花无缺却一个变招,手腕一转,直劈的一掌突然偏了方向,向右引去。这一掌故意击空,显然是想使出移花宫的招牌移花接玉来借力打力,哪知燕南天早已看透,身形一转,便将此招轻易破解。
花无缺此招被破,停了手,大惊失色,问道:“你究竟是谁?”
燕南天仰天笑道:“燕某十多年未出江湖,没想到这一出来,竟这么巧的遇上移花宫弟子。”
此言一出,花无缺突然失声道:“燕南天!你是燕南天!”
我一揉鼻子,哭笑不得,这两个傻帽,互相不认识还能又疯又闹的玩这么半天,说起来,燕南天没事,干嘛要找花无缺的麻烦?实在令人费解。
疑惑间,燕南天已朗声道:“不错,我正是燕南天!”
花无缺默然半晌,忽然缓缓脱下自己的长衫,仔仔细细叠好,缓缓走到铁心兰面前,双手交给铁心兰。两人低着头看着那件衣服,柔声软语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忽听铁心兰嘶声道:“你为什么做事都要为着别人?你这一生难道是为别人活着的,你……你难道不该为自己做些事么?”
他这一生为别人活着?
我一皱眉,想到邀月布置的一个又一个圈套,心口一滞,发觉眼前那个白衣的孩子,与十八年前的我有太
多相似。一个为了自己的家族,被利益摆布,一个为了自己的门派,被声誉摆布。
他的一举一动,看似完美,实则全无个性,有如一滩清凉的死水,什么都激不起他心底的波澜,活着又还有何意义?
暗暗叹息了一声,对他的恨已全然消失,只见花无缺转过身子,看也不再看铁心兰一眼,仰首望天,苍凉的一笑,说道:“为我自己?……我又是谁呢?……”
这句话里,话中有话,看着他酷似我的那张脸,不知不觉蹙起眉,脑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总觉得很是重要,却怎样都无法再度想起。
便于此时,燕南天大笑道:“花无缺,你果然不愧为‘移花宫’门下!无论这一战你是胜是负,移花宫之声名,都因你而不坠!”
花无缺道:“多谢。”
燕南天忽而止了笑,大声道:“但我也要你知道,除了你外,世上还有许多人,他们所做的事,也并非为了自己的。永远只知为自己活着的人,他们心里也未必便能快乐,甚至说不定比你还要悲哀得多。”
花无缺凝目瞧着他,缓缓道:“你要杀我,莫非也是为了别人么?”
燕南天默然半晌,并未答话,花无缺叹了口气,手腕一探,握住了自袖中滑出的那把碧血照丹青。
燕南天对着那把剑怔了怔,一字一句的沉声问道:“这剑是谁给你的?”
花无缺说道:“家师怜星宫主。”说罢,左手中指在剑脊上轻弹,只听短剑“铮”的一声龙吟,碧光一闪,化作漫天寒光,绚烂夺目,淅沥沥得往燕南天倾射而去。
燕南天一动不动,持剑而立,如山停岳峙,只是沉稳得盯着花无缺手中的剑。而花无缺一剑尚未刺实,剑势一转突然变了方向。一连的变招如烟花四起,瞬间刺向四面八方,满目残影,青碧的光芒当中,燕南天依然一动不动,只在瞧准虚光当中的破绽时,才会不带任何拖沓的挥动铁剑,穿透漫天光影,直刺而出。
如此的斗法,酷似当年云岚与慕容影的一战。移花宫的武功精再繁复,冗也在繁复,虚招华招太多,虽有效遮掩了破绽,却是治标不治本。破绽就是破绽,盯准了一处破绽,就等于牵住了移花宫的鼻子,任他再如何腾挪纵跃,也脱不开惨败的结局了。
昔日燕南天与云岚齐名,武功不分上下,虽说他功力相较当年大打折扣,要对付花无缺这小朋友还是易如反掌。本来一击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他还反反复复的戳了一剑又一剑,颇有调戏小朋友的嫌疑。
我看着那一老一少团团圈圈的表演,不免有些怀疑,燕南天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想等我现身。
迟疑当中,忽闻远处马蹄声近,惊得我当即后退,藏于繁花阴影当中。循声看过去,只见一辆马车停于桃林边缘,夜晚天色暗淡看不清楚,观其大致外形,好像是段家的那一辆。
我心中起疑,又见一人从车上蹿出,蹑手蹑脚悄悄后退,觉得自己没被发现,转身飞也似的跑了,像是见了鬼一样狼狈。
我轻飘飘的跃至马车边,果见此车正是送花无缺来的那一辆,不同的是车夫不见踪影,车门也严密紧闭。我一扶车门,注意到缝隙当中渗出的鲜血,双眼微眯,已猜到方才逃走的那人是谁。
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微笑,我拔身便朝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江别鹤啊江别鹤,你看到我时吓得面如土色,如今又见燕南天,根本已是屁滚尿流了。如此货色,真懒得在你身上费心思,只要动一点小手段,你就乖乖的等死吧。
我心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看准了江别鹤逃跑路线,故意从旁边林里绕到了他的正前方。悠闲的负手等在路上,见他闷着头奔了过来,一看到我的拦截,拔腿又往回跑去。
我脚尖一抬,飞起一粒石子刚好击中他的腿弯,听他哎哟一声跌倒于地,便慢悠悠的走至他身前,对着他半边高高肿起的面颊看了又看,笑道:“江琴,十八年没见,你越长越漂亮了啊。”
江别鹤满头冷汗,撑在地上缓缓往后爬去,惊得声音都已变调,颤声道:“少爷……少爷……你……你饶了我……饶了我……这一切都是邀月宫主设计好的……我没有办法……”
我弯下腰,捻住他的下巴,说道:“这些话,我不想听。想活命,就得拿出点诚意来。”说罢,拍拍他的脸,笑道:“反正你少爷我手上已经被你套上了多条人命,也无所谓多你和你儿子这两条烂命了。”
江别鹤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那八十万两镖银是我劫的,我本意只为了对付铁无双,当日看到你也在段家,我……我是当真害怕……可邀月宫主让我对付你,让我把一切都推到你头上,我是……我是没有办法啊……少爷,你也知道邀月宫主她性子……”
“行了!”我不耐烦的掐住他的脖子,森然笑道:“别把什么都往邀月头上推,我只问你,慕容九现在何处。”
江别鹤眼珠骨碌一转,说道:“我……我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我提着他的脖子,直接把人拎了起来,拖在面前,直直逼视他的双眼。
江别鹤喘不过气,把着我的手挣扎了两下,徒劳得喘息两口,憋出一口气,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夜里回到段家,只看到她一个人躲在黑影里,我本打算把她还给慕容影,可恰巧被十二星相的人看到……我就……”
“你把她给了十二星相!?”我捏着他的脖子,手腕不住用力,见他气息停滞,两眼已开始泛白,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心内一阵烦闷,稍稍松了力气,留他喘了两口气,又继续问道:“十二星相怎会找到你,你是不是一直跟魏霖有联系?”
江别鹤喘息道:“当年十二星相被怜星宫主杀了个干净,我躲都来不及,怎会跟他们有联系。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会没死净,但你的在安庆的消息已经遍传天下,他们肯定会来找你报仇的……”
“找我报仇!?”我一声冷笑,一甩手把江别鹤扔回地上,一拂袖,抬手对着他的脸便是一通好打。
噼噼啪啪的一阵乱响过后,我心里好生痛快,看着已成猪头的江别鹤脸上,那新鲜刻上的几个鲜红大字,不由自主诡笑出声。笑声实在太过邪恶,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遂一捂嘴,在大笑声中拂袖离去。
江琴啊江琴,信你的鬼话,我还不如去信一头母猪。原以为你只是听命邀月,却没想到你竟跟魏霖还有联系。这连环计,邀月能从,却未必能设得这么精巧,原来当中还有魏霖的一份功劳。
很好,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反而都来找我了,那咱们的账,就这么一笔一笔的算吧。
江琴,昔日叛我,就该想到会有今天,顶着这几个字行走江湖,我看你这大侠还怎么当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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