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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刺眼的光了,低头不敢看天,总觉得眼睛很痛,再被刺激一下,恐怕会流出泪来。站在山林边缘也不敢上路,身上只有一件单衣,没系腰带,什么遮不住,野人一样,十分不雅。蹲在林边等待机会,不多久便捉住了一个独行的路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扒了人的衣服,搜刮了身上所有的钱财后,逃之夭夭。
如果被燕南天慕容影那帮家伙知道我现在的窘况,只怕做梦都会笑到肚子痛吧。看看身上这件明显又瘦又短的布褂,自我感觉像只小丑,学着当地乡农拿腰带把自己脑袋缠起来,顶着一团大包溜达进城,在一户富商家中,终于翻到了合适的装备。
顺手牵了人家一匹马,踏上北上的路程,沿途行过各地原先属于江家的商号,门上的招牌果不其然的换了模样,一路问去,居然与我猜想的一样被江家内部各势力划分,吞并最多的,自然还是慕容家。
再度回到杭州,在家门口迟疑许久没有进门。江家的门牌除了古旧了些,总归没变,不清楚现在里面住着谁,想来大概也是以前相熟的人。掌家令牌已经交了出去,如今的我什么都不是,贸然回去,难免又是一场唇枪舌战,很是头疼。磨蹭了良久,还是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先住下来,等到天黑,才偷偷摸摸的翻墙进去。
家里的庭院,还是老样子,只是那些花花草草似是翻了新。后园中的桃树依旧茂盛,池中的荷叶仍旧覆了满堂。怜星曾经住过的院里,角落中多了一株枯萎的树,只剩了枝杈也看不出是什么,门窗到是擦得干净,料想这房屋已有了主人。
再转到自己原先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就连圃中的花草,都仍是我走时那么高。对这里,有种错觉,好像一切都还在十多年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迈上台阶,轻轻推门,却发现门下垂着一把铜锁。
家里还住着人,好端端的上把锁做什么?说起来我这屋的位置,也算是主了,风水不错,莫非是觉得死人住过的不吉利?
自嘲的一声苦笑,拿着锁看了看,又放下。沿着台阶绕过走廊,又来到书房。房里的灯还亮着,不知是何路神仙居然有跟我一样的熬夜癖。
站在窗边从缝隙里看去,只能看到一角,柜子还是原先模样,上面堆的书也一本没多一本没少。这家主人实在太懒,明知原主枉死还不赶紧换换风水,就算舍不得花钱也不至于节约到此等地步吧。
我略感好笑,转身下了台阶,穿堂的风刮过,空荡荡的阴冷。抬起头遥望西角的阁楼,鼻翼间似乎又闻到了淡淡的梨花香。伸出手,就着夜光看到掌心上的纹路,紧紧握住,却再也抓不住她曾留在我体内的冰寒。
轻叹一声,向院外走去,屋门却于此时忽然打开,我一惊,只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声唤道:“少爷!?”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我以为自己已经跟这个称呼永远告别了,而今在昔日的故园又听到这熟悉的唤声,竟然一时不知该怎样去应答。
缓缓转身,看清了灯火阑珊处那个苍老的身影,嘴角微微一抽,感慨万千。廉叔啊,你竟还看着这不祥的庄园,江家已散,哪里还有什么少爷?
我挤出一丝艰难的微笑,想说话,喉咙却有些哽咽。看到江廉走近几步,揉揉眼睛,颤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少爷,你当真回来了?”
我没有回答,却是微笑着问道:“廉叔,这些年,你们都好吗?”
“好……好……”他声音变了调,不知是悲,还是喜,只是重复着这一个字,冲前几步来到我面前,颤巍巍的抬手摸摸我的肩膀,手臂,激动道:“是热的,是热的。少爷,你让老奴好等啊……”
哭腔一出,他双膝即开始发软,沉沉的便往下跪去。我连忙托住他,说道:“别这样,廉叔,有话慢慢说。”
“少爷,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抹抹眼泪,拉着我说道:“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不相信。你还这么年轻,还没娶妻生子,怎能说死就死?这家我一直给你看着,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哦,对了,还有怜星小姐,她一直都在等你。我这就写信告诉她,这就告诉她……”
他颤颤的拉着我便要进屋,我拽住他说道:“家势已败,我已没脸再以江家的人自居。这家业,早就给了邀月,你不用叫我少爷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了。”
江廉急道:“你怎可以这么说?老爷把你带回来的那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往后江家只有你这一个主子。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在老奴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少爷。”
我微一皱眉,说道:“我担待不起啊。”
“你担不起,还有谁担得起?我从老太爷那一代就开始服侍江家,三代的主子,只有你把这家势做到了最大。你在的时候,江家的名望有目共睹,你一走,那些生意马上一落千丈。人与江家做生意,都是冲着你的名号来的
,你不在,就等于江家散。少爷,回来吧,你不希望老爷交到你手上的家业,就这么没了吧。”他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得悲凉却又激昂,两把老泪一抹,到真把我难住了。
再抗回江家这个大包袱,我还能怎样放心大胆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以前没处理完的事?若是我还活着的消息被传开,引发的波动,很可能混乱的令人难以想象。
和邀月的事,该怎样解释给怜星听?
参与进了怜星,又该怎样去摆平邀月那个难以捉摸的醋冰块?
我敲敲额头,苦恼的叹了口气,瞅瞅旁边眼巴巴看着我的江廉,抱歉的一笑,说道:“廉叔啊,其实……我已经把掌家玉佩交出去了,现在江家的主子是邀月,你有什么事当去问她才对啊。”
江廉眉毛一竖,气道:“别提那个大小姐,这十几年她从来都没有回来看过,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像跟她完全无关一样。对了,少爷,我听说当年的事,是大小姐……”
我摆摆手,说道:“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她以前不回来,不表示以后不回来。我敢保证,她要不了多久就会追过来,如果她问起我的事,你就说不知道。”
江廉奇怪道:“你明明回来了,为何还不让人知道?”
我抬头看天,迎着风深吸了口气,说道:“有些事,必须要放开手脚去做。那是我自己的事,不想牵连整个江家。就当是我自私,让我以我自己的身份,去做完那些事好吗?”
江廉怔了怔,虚着眼睛问道:“你是不是,还想找魏家的人报仇?”
我一声冷笑,说道:“魏霖这些年,应是活的很风光吧。终于除了我这个眼中钉,他是不是已高枕无忧了?”
江廉低头恨道:“我就知道,这事跟他们魏家脱不开关系。”顿了顿,又一声长叹,说道:“不瞒你说,在你出事后不久,汉阳魏家就被灭门了,听说,魏家的那对父子,也都死了。”
“灭门?谁干的?”我疑惑,不觉得燕南天会搞出如此大的阵仗,也不认为怜星有胆子杀那么多的人。
江廉在我耳边低声道:“听说,是移花宫干的。”
“移花宫?这个月儿……”我微一皱眉,随即摇头苦笑了一声,对此等没头没脑的行事作风,虽觉不妥,却着实无奈。
江廉见我没什么反应,又试探性的问道:“既然魏家已经灭门,那老爷的仇也算报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是回来吧。”
我轻叹了一声,摇头道:“报仇,只是小事。没了江家的身份绊手绊脚,我随时都能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去给我爹当香炉。”
看看江廉,见他依旧一脸求惑,觉得再瞒下去,有些太对不起他老人家,遂说道:“这样跟您说吧,我有个儿子,失散了很多年,现在只想找到他,知道他的平安。你能明白吗?”
江廉嘴角抽动了两下,一巴掌拍上我肩膀,呵呵笑道:“少爷啊,你果真有儿子了,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是喜事啊。咱们江家,总算后继有人了!老爷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他说着说着,又开始以袖拭眼。
我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未婚产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孩子的母亲,因为这事被我连累,也是生死未卜。当年的事,有太多的不清不楚,总之一言难尽。如果一切顺利,大家都还安好,或许我会回来。廉叔,这些年,辛苦你了。”
江廉摸着眼泪,哑着嗓子说道:“不辛苦,不辛苦。不过少爷,你一定要回来,带着少奶奶,小少爷,一起回来。我已经等了十四年了,这把老骨头一日不如一日,等不了多久了。少爷,老奴说句掏心窝的话,看着你从那么一点,长到现在这么大,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这一辈子在江家做牛做马,也别无他求,只要能看到你安稳下来,我也就满足了。”
“廉叔……”我握紧他枯瘦的手掌,握了又握,感激的同时,更是亲切。好歹家中还有这么一位亲人在一直等着我,十四年风雨不停,任劳任怨,让我怎能拒绝他的要求?
“你放心,等我找到了孩子,一定带他回来见你。”我郑重的保证,再度握紧他的手,回以一个安慰的微笑,而后转身迈出院门。
“就当做今夜相见是场梦吧,什么都不要说。廉叔,你保重。”从墙头跃上重重屋顶,传音至还在院中孤单守候的江廉耳中,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颤巍巍的老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从小生活的家。
不会再让你等下去,只要确定了孩子的平安,我就会带着邀月回来了。江家既没有弃我,那么我也不会弃之于不顾。很快,我们一家就又可以在一起过年了。
妻,子,兄,妹,真正的一家团圆,当真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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