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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邦每个季度会征收一次，向地主征收产品，你种粮食就交粮食，干作坊就交工艺品
征收数额叫生产指标，大约为地区平均产量的九成。
三次交不够，又没有爵位，就死。
如果多交，可以获得爵位，但刨除给佃农和工人的工资，根本剩不了多少。
由此可见地主们的苦逼程度，大部分直到死，都凑不出一个爵，更侮辱的是，征收官由凡人担任。
地主不是巫师就是骑士，都是超凡者，在哪儿不是高高在上，现在却要给凡人缴税！
结合地球的知识，罗曼大致猜到原因，为了增加幸福度，提高出生率，获得足够的祭品，凡人必须拥有足够的生存资源。
然而科技落后，凡人的生产力低，如果自给自足，势必造成贫富分化，导致内卷，降低生育率。
所以干脆把他们当猪养，从地主处征收的产品，全都成了福利供给凡人，如此导致凡人和超凡者两大阶级对立。
征收官是凡人，他们为了自己，就会死命征收物资，这由阶级立场决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罗曼种出的粮食，乔丝生产的亚麻成衣，全都通过配给制，到了凡人手里。
剥削巫师，供给凡人，提高人口，再严密法网，增加罪犯，最终获得祭品。
而超凡者一旦反抗，则是最美味的祭品，如果凡人生命源质是黑面包，那么超凡者就是奶油蛋糕。
在绝对的实力下，君王甚至期盼着超凡者反抗…
“砰！”
思绪翻飞间，仓库门被一脚踹开，征收官趾高气昂地走入。
他是来征粮的，环视一周，看到堆积如山的谷物，有些惊讶，随即面露贪婪，最后恢复冷漠，淡淡道：
“根据法典征收法二十五条第一款：农场主需按生产指标缴纳粮食！今年的生产指标是…”
然后不等罗曼回话，直接手一挥，命令身后小弟进来搬粮。
他报的数额，几乎是罗曼产量的九成，真实指标的三倍多，这分明是抢劫。
于是，一发光刃打在地上，制止了搬粮的随从，他们都不敢前进，生怕巫师不顾后果暴走，把他们都杀了。
只有征收官一脸傲然，毫不畏惧。
罗曼一声冷笑：“擅自篡改生产指标，知道是什么罪吗？”
征收官脸色一变，冷声道：“你想抗税？你知道后果吗！”
罗曼幽幽道：“我得知的生产指标，不是这个数，怎么？看我丰收，就想趁机勒索？”
阴谋被戳破，收税官毫不示弱，冷笑道：“要是有意见，你可以到市政厅申诉！但粮食现在必须征收！不然你就是违法！”
他欺负罗曼初来乍到，不清楚法律，其实根本没有申诉，所谓违法也只是吓唬人。
他通过这一手，占了许多巫师的便宜，甚至高贵的女巫也睡过几个，想想那滋味…啧啧。
然后他发现，乔丝长得也不错，一时间心神荡漾。
然而通过芯片，对于法律罗曼早已烂熟于心，他呵呵一笑道：
“立刻征税？你哪来的权力？根据征收法二十五条第三款，发生冲突，你应该报告你的上级和执法队，由他们仲裁！”
没想到罗曼竟然懂法，征收官脸色一白，他知道自己不占理，而且违反工作条例，仲裁不仅会输，还会被追责。
于是他收起高高在上的表情，表现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淡淡道：
“刚才只是口误，生产指标其实是…上交吧！”
很快，上交的粮食清点完毕，收税官正要离开，罗曼把他叫住：
“等一下，根据法典，多交粮食可以提升爵位，我这里的粮食如果全交了，可以升几级的爵位？”
有了爵位，就能离开城邦，进入黑市，换取修炼资源。
知道罗曼精通法典，收税官可不敢徇私，神色僵硬道：
“你们刚加入城邦，无爵位，如果全部上交，可获得二等爵位！”
罗曼淡淡一笑：“我还听说爵位可以冲抵罪行，你说…我用爵位去换一个征收官的命，可不可行呢？”
征收官瞬间吓尿，声音颤抖道：“你…你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你的爵位就会清零！”
罗曼冷笑：“只是清零么，那好办…三个月后我再丰收，再升爵不就行了！”
征收官傻眼，他何曾遇到这种事，爵位代表特权，难得且珍贵，几乎不会用来合法犯罪。
但罗曼偏偏就这样用了，征税官情急之下，撒腿就跑，只要他跑了，罗曼谋杀失败，就只能作罢。
但他忘了罗曼是巫师，他没跑几步，光刃闪过，征收官人头落地。
随从们噤若寒蝉，在这里，用巫术杀人很少见，就像前世国家出现发生枪案，有一种极度不真实感。
这一刻，法律不再能保护他们，他们终于感受到，被巫师支配的恐惧。
环视一圈，罗曼高声笑道：“征税官是一等爵，根据城邦法典，二等爵杀之，爵位清空，现在继续收粮吧！”
在死亡威胁下，余者皆不敢怠慢，快速给罗曼做了登记，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看着征收人员的背影，乔丝惊讶道：“原来法律还能这样用，不过花掉爵位，总觉得可惜。”
罗曼摇头道：“这是必要的投入，以后还要常与这群人打交道，必须给与足够的威慑，才能保证利益！”
“而且三级爵位才能接触黑市，二级爵位暂时没用，根据法典，爵位可以转让和买卖，你等下转让我一个爵，我们都是一等爵。”
乔丝一脸担忧：“可这样会不会把征收官得罪死了？”
罗曼一脸不屑：“他们不过狗仗人势，仗着法典和君王级为非作歹，只要熟读法典，了解君王，收拾起来轻而易举。”
“君王级希望获得物资，增加人口，所以设立爵位特权以作激励，我们丰收上交粮食，君王和法典就会保护我们，而不是中饱私囊的征收官！”
“无论凡人、噬极兽、还是巫师，都有各自的欲望和原则，只要洞悉它们，就能高屋建瓴，借力打力，获得利益！”
乔丝没听懂，却大受震撼。
学院联盟弱肉强食，一切靠拳头说话，罗曼这套用不上，但在规则严密的自由城邦，却格外适用。
当然，只有罗曼才能用，因为只有他才有如此高的生产力，才能如此轻易封爵。
很快，第二波征收官到达，奉命征收乔丝的亚麻衣服，或许得知前任的惨状，他们格外客气。
在最后，乔丝依靠多交的亚麻衣服，成功获得二等爵，然后转让给罗曼一等爵。
至此，罗曼和乔丝都有了一等爵，距离可以接触黑市的三等爵又进近了一步。
爵位难得，赋税高昂，无论是凡人还是巫师，有爵位者百里挑一，罗曼和乔丝刚来三月，便双双获得爵位，如此速度，更是亘古少有。
消息传开后，引起诸多猜测，有人认为罗曼掌握了增加收成的巫术，也有人认为罗曼改良作物基因…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罗曼能操纵大量傀儡，高效工作，这让他们格外眼热。
农田需要佃农，作坊需要工人，相当一部分产出成了工资，加上高昂的生产指标，每年的剩余价值所剩无几。
而且为了保证幸福度，城邦还有恶心的劳动法，什么八小时工作制，周末双休，高温补贴…简直不要太恶心。
巫师们靠着积攒这点劳动剩余，去兑换爵位，简直难如登天。
如果能用傀儡替代，无疑能省下大笔成本。
而恰好这时，他们得知罗曼需要源质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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