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对簿公堂

提刑司衙门。

这天，萧无心亲临衙门，赵慈诚惶诚恐，邀请皇帝座上请，然萧无心却只是说道：“此案朕甚是感兴趣，朕在后堂旁听，以免饶了你的思路。”

萧无心和萧延庭二人坐在后堂。

赵慈端坐前面的公堂之上，手持惊堂木，啪的声音响起后，道：“带嫌疑犯赵四。”

一位穿着粗制褴布中年男子，佝偻着身子被衙役带到这威严的公堂之上。

随着悠扬的“威武”二字从衙役们口中喊出来，赵四吓得两腿发软，扑通跪在地上，不等赵慈开口发问，他便是说：“大......人，小的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可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干过缺德事，你害怕什么？！”赵慈目光如炯，神色肃穆，颇有不言自怒的威严。

“小的害怕，都说您这提刑司大堂比阎王的修罗地狱还恐怖，我怕活着走不出去。”赵四说道。

“哼！本官这衙门对于凶恶者的确比那修罗地狱恐怖；可对于良善者，却可毫发无损。”赵慈又一次拍响惊堂木，“废话少说，本官问你，八月初七、八月三十一这两天晚上你在哪里？”

赵四想了一会儿，道：“那天晚上不是小的当值，就与好友一起小浊了几杯。”

“跟谁喝的酒？在哪儿喝的酒？”赵慈问道。

赵四支支吾吾，不肯交代缘由，可看赵慈那张吃人的脸，他才不情愿地说：“跟许举人一起，在幻......音坊喝的酒。”

“谁说可以作证？”

“幻音坊的小苹果。”赵四红着老脸说。

那个叫小苹果的便是幻音坊的妓女，由于幻音坊消费档次高，赵四和许举人囊中羞涩，便只够花销一个女子的钱。于是，他们便想了一个办法就是，一个人上半夜，一个人下半夜。

于是乎，那天晚上，一女战二男的场景便是诞生了。

随后赵慈差人将小苹果找来，证实了赵四的证词，那小苹果指着赵四骂咧咧地说：“你个老东西，那天晚上你可把我折腾的够呛，花一分钱，让老娘伺候两个男人，你们真是狗啊。”

赵四羞着脸，低着头，没钱还需要嫖。

“公堂之上休要胡说，你可以走了。”赵慈怒道。

小苹果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那天晚上自己亏大了，差点没让两个老处男折磨死。

“赵四，本官再问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被杀死者的现场？到底有意为之，还是纯粹好奇？”赵慈继续问道。

“小的就是路过，顺便跟着上前凑个热闹。”

“你说谎！！”震耳欲聋的惊堂木声音再次响起，赵慈说：“你的家在城南，而第一次命案发生在幻音坊，你可以说是顺路；第二次命案则在城北的丽春院，还有城东和城西的春雨楼、春风阁，你还敢说顺路？”

“小的记错了，是我......恰好经过，对，恰好经过。”

“赵四！！你把本官当成狗子戏耍吗？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便让你尝尝提刑衙门的二十大酷刑。”

说罢，赵慈便让人端上来一个炙热的火盆，烧的通红的铁块在煤炭中炙烤。

赵四看到烧红的铁块，顿时冷汗直冒：“大人，小的想起来了，丽春院和春雨楼被杀的两个妓女前一天晚上都跟我在一起，听说她们死了，小的特别害怕，担心死的人是我，所以才会偷摸的来到现场。”

赵四一把大年纪一直没有娶妻，经常性的流连于各大青红场所，而死的那两个人，恰好伺候过赵四。

随后，赵慈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便暂时将赵四收监。

接下来，赵慈又先后提审了百户李三炮和樵夫周野，如法炮制，经过相同的审问手续，他们都有着不在场的证明。

李三炮杀人的几天要么跟同事喝酒，要么就是夜晚值勤，签到簿上都有他的签名。

樵夫周野，老实巴交的乡村人，杀人的晚上都在家中，而那几天，周野家里面都有亲朋串门，恰好可以证明。至于他为何出现在现场，乃是周野来城里卖柴还钱，仅此而已。

基本可以排除三个人的嫌疑。

“陛下！您在后堂也是听到了是，三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以及出现在犯罪现场合理的解释，难道我们的侦查方向错了？”赵慈说道。

萧无心也带有几分困惑，但直觉告诉自己，凶手肯定是他们三个人其一。

“从犯罪心理学上讲，杀人犯出现在犯罪现场绝不会是偶然，他们三个人多次出现，朕不相信是巧合，他们中间必然有人在说谎。”萧无心说道。

犯罪心理学？

赵慈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门学科，但不重要，重要是能否破案。

萧无心又说道：“其实想证明他们谁在说谎却也不难，只要做一个简单的测试便可证明。”

只见他在赵慈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赵慈不禁佩服地说：“陛下真乃神人也，微臣佩服。”

“去吧！照朕所说的做，三人必定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遵命！！”

一刻钟后，赵慈将他们三人同时带上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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