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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臻站起身，走近几分：“他刚去吃饭了，需要我把他叫回来吗？”
年轻医生偏头跟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
林臻臻趁着这空隙，往里探头，正好与病床上的女孩四目相接。
她看到小优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些，而后挣扎着，竟是撑住手肘，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可因为身上缠绕着太多仪器，她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并没能一次成功。
周围的医生立刻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林臻臻看着眼前的医生，“她好像有话对我说。”
“去吧，一次只能进一个家属。”
“好的。”林臻臻给霍烨烁发了条消息，走进病房。
这间病房很大，虽然站了很多医护人员，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姐姐。”小优仰起头，笑得很开心，“你来看我啦。”
“对呀。”林臻臻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最近过得怎么样？”
小优勾起唇角，因为脸颊瘦得没有一丁点肉，显得眼睛格外地大。
“我还是以前那样呗，没什么差别，别的都挺好，就是有些无聊。”
小优动了动眼珠：“我哥呢？”
林臻臻知道她说的是霍烨烁。
“他刚刚去吃饭，我已经给他发了消息，马上就回来了。”
小优突然眯起眼睛，将林臻臻从头到脚上下认真打量一番，嘻嘻笑了两声，而后喊了句：“小嫂嫂。”
林臻臻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我知道，你和我哥哥在谈恋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婚礼是中式还是西式，能邀请我去你们的婚礼现场吗？”
林臻臻有些懵：“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现在感觉很不错，今天的手术应该很成功吧，再努努力说不定下个月还可以出院去看演唱会，要是你们能在那个时间举行婚礼就好了，我真的很想吃到哥哥的喜酒呀。”
小优一本正经地做起了计划表，唯有林臻臻注意到一旁的主治医生，面色沉重。
霍烨烁也匆匆赶回来了。
林臻臻起身，走出门，和他交换位置。
两兄妹聊了很长时间，林臻臻将原书中所有跟小优这个名字有关的情节都翻出来看了一遍。
能得到的信息点虽然寥寥无几，却足够将她单调苍白的人生勾勒得清晰。
霍烨烁舅舅的女儿、父母双亡、罕见的遗传病，以及还没来得及成年便早逝。
“小嫂嫂，所以你们来之前是在等摩天轮吗？”小优拉着林臻臻的拇指，像荡秋千一样轻轻甩着。
林臻臻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答了声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的医生撤了大半，而且默许她和霍烨烁两个人同时出现在病房里。
仿佛是在特意创造条件，给他们做最后的道别一样。
“小嫂嫂，你承认是我的嫂嫂了！”小优惊喜地咧开嘴，“哥，我帮你追到老婆了！”
两人都格外沉默。
小优瘪了瘪嘴：“你们干嘛都这么严肃啊？”
林臻臻不动声色地轻轻拉了下霍烨烁的衣角，俯下身子低声道：“小优，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姐姐给你拿过来。”
小优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低下头，愣了几秒，而后闷声道：“哥哥，我想要戴帽子了，你去帮我拿。”
“......好。”霍烨烁的声音有些迟疑，但依言还是走出了病房。
小优抬起头，眸光闪烁。
“小嫂嫂，我快要死了吗？”
林臻臻如鲠在喉，她算得上是善于抚慰他人的情绪，此时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眼睁睁看着一朵还没完全绽放的可爱小花在自己面前枯萎、凋落，她的心情也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小优咧开嘴，拉过林臻臻的手，佯装雀跃道：“哎呀，没关系的，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我做了十几年的心理建设，现在一点都不会感觉害怕！”
林臻臻勾起唇角：“你很坚强。”
可是笑着笑着，小优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小，最后演变成委屈的瘪嘴。
“好吧，我吹牛了，我好像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
“小优......”林臻臻还想宽慰她。
“是麻药劲儿过了吗？我怎么感觉身上到处都开始疼了。”小优开始抽泣起来。
林臻臻见状，连忙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可就在这时，大脑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电子音。
【恭喜宿主，原男女主的感情线进度条100/100，本小世界所有主线任务完成。】
【即将开启下个小世界的跳跃窗口，请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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