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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菀。”
霍子庭拧了下眉，唇瓣牵了牵，吐出磁性好听的低音，“你真的确定许欢推你了么？”
“视频上，因为角度的关系，没有拍到你到底为什么会摔下楼，可许欢，她的手是没有动的。”
“……”
“事实上，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恶毒什么的，这个词，绝对是贴不到许欢身上的。
这话，之前霍子庭就想说了。
只是那会，贺菀菀太激动，她的脚伤严重，他想要顺着她。
可该澄清的，到了这会，他总要澄清。
贺菀菀俨然没想到霍子庭会这么说，她怔了怔，表情僵硬地定在脸上，“子庭，那你就是在说，我说谎了。”
“你认为我在冤枉她，是么？”
手指一下紧握成拳，分明霍子庭说的是事实。
但贺菀菀就是会有被冤枉的感觉，所以，呵，根本不用装。
她这会委屈的表现，自然极了。
“子庭，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我不懂，最近许欢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偏向她，让你连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得出来。”
伸手，贺菀菀手指朝着她被包着的脚踝指过去，“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的脚，这个伤，做得了假么？”
“还有，我滚下楼梯时，你……我有多狼狈，难道你没有看到么？谁会用这种方式陷害另一个人？”
一如既往的激动，也有部分后反劲。
贺菀菀的确在摔下楼梯这件事上，越想越窝火。
不想那么多还好，可她又怎么能不想？
太丢人了。
她的内裤，居然都暴露在空气当中。
还有，她的手臂，她的手，她的身上，都有部分磕伤。
这些伤，虽然不伤筋动骨，可让她心烦。
店里在场的那几个店员，宁慧有让人去打点，封口。
可饶是如此，谁能保证，今天的事，他们一定能烂在肚子里。
万一说了呢？
好在店里的视频，现在是全部都被她拿到手，该删的，全部都删得干干净净。
不然，若是哪一天，视频再被人做文章。
那她会更加难以忍受。
“我没有说你是陷害，菀菀，你摔下楼，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面对贺菀菀的激愤，霍子庭抿了下唇，静了几秒后，再次开口，“极有可能，你的确是自己没有站稳。”
“然后，感觉上，情感上，你认为是许欢做的。”
“……”
“菀菀，这并不是没有可能，你不应该排除这种可能性。”
甚至，可能性还很大。
说白了，霍子庭就是想同贺菀菀讲，也许，她只是产生了错觉。
他没有认为她有什么故意。
从未。
然而，在贺菀菀而言，霍子庭任何对许欢的维护，都是对她的质疑，对她的反驳。
贺菀菀在这点上，是完全极端的。
“没有这种可能性。”
讲话说得很死，贺菀菀的态度还是那样坚定，“我说了，她推得我，她害我。”
“不论我说多少次，这件事，我的答案都是这个，没有什么错觉，我很清醒，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霍子庭同贺菀菀的对话陷入僵局。
“子庭。”
“……”
“难道你过来看我，就是要同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在我面前，表现你对许欢的在意么？如果是这样，那……”
犹豫挣扎了下，放狠话什么的，贺菀菀有几分犹豫。
最近这段时间，她同霍子庭的关系才好不容易恢复如初。
她有点赌不起。
她怕，她费尽心思的修复，会一夕间，再次归零。
真的是很无语。
她不懂，到底为什么，她的身份找回来了，霍子庭对她，反倒不如以前那么好。
事情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发展方向的。
“那我宁可你不要看我，我宁可，我就自己一个人。”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不过，说话间，也是蛮冲动的，贺菀菀抬手，一下下砸起她的腿。
她是想要砸她的脚踝的，毕竟，苦肉计什么的，要用，那就得用得够狠。
不然，哪里会让人心疼。
问题是，没法子，她的手臂没有那么长。
“我当时就应该摔死。”
“……”
“我怎么就还活着？是不是现在我的存在，对你来说，都是你的负担了？是不是我死了，你反倒觉得轻松？”
“……”
“子庭，是不是我没命了，你才会觉得，我说的是真的，许欢的确是害我！她是真的对我，存着一颗恶意的心？你怎么都不想想，我的存在，对她造成多大的威胁，她可有太多理由对我出手了。”
“菀菀。”
霍子庭没想到贺菀菀会突然出现这种类似于自残的行为，他快速上前，弯身，大手一把制住贺菀菀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
“你都变心了，我的死活，你还在意么？”
贺菀菀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她绷着表情，瞳仁定定的看着霍子庭近在咫尺的脸，“子庭，你不要在意许欢，好不好？你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我好没有安全感，你知不知道，你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从激动的强势过度到眉眼低垂的示弱，贺菀菀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
根本没有过度，她挪了挪身子，将整个人投靠到霍子庭怀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我并没有什么变化，菀菀，你想多了。”
“不，你有，你就是变了，子庭，对于你，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变化，我都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变得没有以前温柔，没有以前那么懂得体谅你？”
可怜兮兮的眨巴了几下眼睛，贺菀菀唇瓣弯了弯，声音低低缓缓的阐述她的道理，“其实不是的，我会这样，都是你的变化，让我严重缺失了安全感。”
霍子庭看着伏在他胸口的贺菀菀，迟疑了一会，手指落到了贺菀菀的背脊上。
他有变么？
或许，他方才的否认，的确违心了。
他确实存在贺菀菀所说的变化。
只是……他并不认为，他目前对许欢的一些想法，保护，有贺菀菀表达得这么严重，他自觉，没有上升到这样的一个高度，也不需要如此过度解读。
窝在霍子庭胸口的贺菀菀，眼睛精明算计地连着转了几下。
有些事是真必须一步到位，迫在眉睫。
她一定一定要将许欢毁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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