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就这样站在逆光之处，对着前方说，“封，把剑放下。”

“少主，封以放下剑。”

“是吗。”然后，又微微转动了一下头，“姑娘，封可有吓到你？”

“恩...这个..”，舒凊扭头看了一眼封，发现他竟脸色发白，“没有，封没有吓到我。”

封抬头看了舒凊一眼，嘴唇动了几下。不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噢，封，你太仁慈了吗？”男子饶有趣味的问。

舒凊瞪大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封，又看向男子，死死咬着唇，才克制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不知该如何。

"呵，”男子轻笑一声，“姑娘不必害怕，我只不过是戏弄一下封罢了。”

舒凊轻轻吐口气。男子突然将头微侧，“染衣。”

这时又有一青衣女子推着一个轮椅向男子走去，讲轮椅推倒男子面前，“少主，可以了。”

男子点了一下头，然后，坐到了轮椅上。

染衣推着轮椅走进。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眼形细长优雅，自带着月华流转。就像，就像狐狸的眼睛。没错，就像一只华美的、优雅的、慵懒的狐狸的眼睛。可是，他的眼睛是空洞的，无一丝光彩，像黑夜一般。

“他看不见。”舒凊可惜的看了一眼男子，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刚刚男子说话从没有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一下了，不仅轻轻地叹了一下。

封和染衣听到这声叹息，都抬头看了一眼舒凊，又低头看少主。

“你是在可怜我吗？”男子突然问道。

舒凊被男子的问题问住了，“她该怎么回答？”如果是在现代她一定不会这般胆小。生怕说错什么。可是，这是一个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恩...并不是可怜。”

“那是什么...”男子顺着声音抬头望向舒凊。

“是..是...”舒凊页看着男子的脸，“是可惜，可惜明明那么好看自己却看不到。”

“呵呵，姑娘的回答我倒是头一次听呢。姑娘你知道以前在我面前叹气的人，他们都怎么了吗？”

舒凊摇头，顿了几秒，“不知道。”

“我啊，让他们跟我最喜欢的宠物一起玩，姑娘知道我的宠物是什么吗?”男子笑着说，“是一只白虎。”

舒凊腿一软，封在后面扶住她。舒凊扭头感谢的看了封一眼，而染衣却神色不明的看着。

男子又说道，“姑娘没有吓到吧!我可是给过那些人机会的，这要看他们是否把握了。”男子收起笑容，“那么，姑娘是否要这个机会呢？”

舒凊稳住自己发颤发软的腿，带着哭腔说，“要。”

“姑娘要好好把握啊。”，男子又笑着说，“不过.....”

舒凊警惕地看着男子，“不过...不过..什么...”

“有些冷了，姑娘先跟我们回去吧，可好？”

此时也只是刚过正午不久，尽管是在地下，可也没有很深，并不冷。

舒凊不明白男子的意思，不知该如何。就不自觉地看向了刚才帮了她的封。封迟疑的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舒凊说。“好。”封在后面看着舒凊询问他之后如此不犹豫就答应了，复杂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那我们就走吧。”说着，染衣就推着男子先走了。

封从舒凊身边走过，轻轻说了句，“什么都不要问，要小心。”

舒凊苦笑，好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