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零四章：自我怀疑

好！”

江流沉默一瞬，神情有些沉痛的点了点头。

正如波旬所想，江流的确是想找回本体原身，毕竟只有这样，他的力量才能和波旬抗衡，阻止他。

只是说到底，江流终究是不忍的，想他生生世世的使命都是为了三界六道而生，而活。

哪怕付出一起在所不惜，他救了无数的生灵，到头来只是想护住自己的爱人，孩子，却是比登天还难。

江流不是不恨，可他的本心还是做不到视若无睹，做不到不管不顾。

哪怕他知道如今的天帝作恶多端，但都不能由波旬下手，能做到天帝，是有上天庇佑的。

天道一词，虽是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但依然在保护共主，这也是为什么天帝本体被困，却能分出一缕修为不低的魂魄。

有些时候，世事真的无绝对，没有道理可讲，江流也问过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但没人能回答。

史书是有胜利者撰写的，只有强者能定论是非，要想做决定，你要先变强，但你不能牵连无辜。

波旬做的最大的错，就是“一视同仁”，谁也不放过，放出自己的信徒，随意厮杀，现在的三界六道简直千疮百孔。

其实江流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魔障，这是属于他的劫，也是他的心魔。

而波旬在听见江流的一声好，眼神中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不见。

看着江流的眼神是死敌，再无留恋，语言中也再无尊称。

“好！来吧！我们出去打，让整个三界六道看看，他们的辰元帝神是如何威风正直的大义灭亲，杀了自己的亲子，只为了维护什么狗屁天道安宁！”

波旬这话一出，只见江流肉眼可见的身躯一震。

而波旬像是没看见一样，率先飞身而走，飞向天界正殿，新一轮的神魔大战还在继续。

那些信徒看见波旬回来了，纷纷高喊：“魔尊！魔尊！”

江流紧随其后，波旬更是不等江流落地，回手挥剑朝着江流劈了过去。

“江流终于回来了……”

风倾城扶着重伤的白染，轻声呢喃，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这样的小人物，已经鞭长莫及，能做的只有站在后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身边重要的人。

不得不说，风兮的事，对风家所有人，包括已经成仙的风倾城。

至于冥焰就站在白染身边，他的伤没比白染轻多少，一旁搀扶他的正是酆都大帝，魇灼。

魇灼看着是辰元帝神的脑残粉，但更多时候，还是很清醒的，就像现在，他只是带兵清理战场，却不主动跟波旬对上。

因为他在等，等江流的最后决定，可以这么说，如果江流站在波旬那边，魇灼会痛快的拿起武器转头绞杀天兵，同样，江流站在天界这边，真心对波旬下手，魇灼也会毫不犹豫对波旬出兵。

而神魔两方见状，难得统一的停手，分开两端，选好安全位置，两方绝对强大的力量对战，很多时候，旁观者伤的最多。

因为弱是原罪，你根本承受不住他们打斗的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