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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江大小姐终于动了春心啊。”蔚亦茗明知故问道。
“我觉得现在是不是那种心理?”江妤漾斟酌着如何形容,微蹙着眉头沉忖了片刻,才继续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蔚亦茗差点被果汁呛得咳嗽起来,好整以暇地问:“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蒋桑洛不咸不淡地说道:“能怎么做?霸王硬上弓呗。”
江妤漾高傲地轻抬下巴:“我用得着?”
蔚亦茗点头附和:“自然用不着。我们江大小姐魅力非凡,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像是一下子解决了烦恼,江妤漾顿时容光焕发。
可不是。她江大小姐还没搞不定的困难。
等她尝试过后,应该就不会有那种蠢蠢欲动的心了。
今天聚餐吃的是火锅。
蔚亦茗肖想已久。
她的孕吐反应不仅不激烈,反而胃口很好,但是钟爱垃圾食品。
江岑然这种贵胄对垃圾食品本就不偏爱,何况蔚亦茗还有孕在身。
自然不会让她如愿,对她的饮食管束极其严苛。
像是装了雷达在她身上般,她还没开始偷吃呢,就已经被抓到了。
平日里对她纵容宠溺的男人,在这种小事上偏偏软硬不吃。
蔚亦茗甚至还装哭过,可他依然冷眼旁观。
跟他冷战,不让他上床,结果还是她自己睡不着。
跟这种心思深沉的男人较劲太累,她最后果断放弃了。
不过今天倒是江岑然主动提出来大家一起吃火锅。
大概也是看她馋得厉害,恩威并重,犒劳她的听话。
算他还有点良心。
落座时,大家都心有灵犀似的,搭配好了位置。
上次玩在逃公主的剧本杀时,他们都是面对面坐,今天全是挨着坐。
喻嘉勋一眼望过去,顿时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
江岑然在殷勤地给蔚亦茗烫肉,乔景业鞍前马后地伺候蒋桑洛,而叶闻深也加入了舔狗行列,嘘寒问暖地向江妤漾展示诚意。
这个世界还有单身狗的容身之所吗?猛男落泪jpg。
忽然一块烫好的牛肉放进自己的碗里,喻嘉勋看向江岑然。
顿时觉得他冒着圣光。
谁知道下一秒,江岑然温淡地说道:“别在那儿演什么内心戏,平日里不务正业,这就是下场。”
一支利箭直插心脏。
行。他就适合做一个默默无声的干饭人。
江岑然骨节分明的手剥着刚烫好的虾。
剥完后喂到蔚亦茗的嘴边,她很自然地张嘴,等他投喂进来。
江妤漾见状,便指使叶闻深道:“你给我剥皮皮虾。”
叶闻深这种矜贵少爷,平时只吃别人处理干净的海鲜,哪里懂得怎么剥皮皮虾。
他刚上手,手指就被刺出了血。
江妤漾的脸上充满嫌弃:“我不吃这种加料的皮皮虾。”
叶闻深:“等会儿。”
他干脆拿出了手机,去网上搜寻剥皮皮虾的技巧。
而那边乔景业已经轻松地剥好了两只皮皮虾,放进了蒋桑洛的碗里。
叶闻深凉薄地笑了下:“你非得踩着我献殷勤?”
乔景业:“嗯?”
够婊。
叶闻深忿忿不平,快速地看完了视频,然后将学习运用到实践上。
他让皮皮虾翻个身,然后将一根筷子伸进他的肚皮,轻轻一撬,就把扎手的壳给剥离了。
叶闻深将剥好的皮皮虾递给江妤漾,在任何事上都无往不利的男人因为成功剥了只皮皮虾,而面露骄傲。
江妤漾葱白的手指拿住皮皮虾的尾巴,沾了酱料,喂进自己的嘴里,品尝过后,给出评价:“还不错。”
“味道难道不是锅底跟酱料给的?”喻嘉勋酸溜溜地说道,“在座除了这位少爷不会剥皮皮虾,谁还不会?”
“我不会。”江妤漾理直气壮地开口。
“啧啧……偏颇得不要太明显。”喻嘉勋说。
“他给我剥皮皮虾了,我自然不能寒了他的心。”江妤漾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笑着看向叶闻深:“继续剥。”
喻嘉勋噗嗤笑出来:“原来是怕没有奴役的对象。”
江妤漾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叶闻深倒没什么异议,重新拿起了一只烫好的皮皮虾,如法炮制去壳,送到江妤漾的碗里。
蒋桑洛平日里没有忌口的东西,所以乔景业荤素搭配,都给她烫了些。
看着自己的碗堆积如山,她终于出声制止了他:“你自己吃吧,我够了。”
于是乔景业拿起筷子,从蒋桑洛的碗里夹菜,神态自若地开口:“一起吃。”
蒋桑洛微愕了下,就由着他去了。
这几个月以来,乔景业的改变是肉眼可见的。
他的性格偏执霸道,凡事喜欢将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但现在他在不断尝试着迎合她的习惯,也懂得察言观色,认真揣度她的心思。
相处之后,给他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看着关系融洽的好友,蔚亦茗的眼角眉梢都染着愉悦。
江岑然将一片牛肉喂进她的嘴里,声线低沉地问道:“很开心?”
“嗯。”蔚亦茗靠到江岑然的肩膀上,软声说道:“希望今后的每一天,关心我们和我们关心的人都能开心幸福。”
“小公主会心想事成的。”
*
聚会一直持续到近十一点才散。
等所有人离开后,蔚亦茗已经昏昏欲睡。
江岑然宠溺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房间。
“岑然哥哥帮我洗澡。”软若无骨的睡美人勾着江岑然不放,唇齿间溢出软软的撒娇。
江岑然席间是喝了酒的,被娇妻如此纠缠着,体内蓦地升起一股燥热感。
他的喉结滚了滚,低哑地说道:“你现在怀着宝宝,不宜泡澡。”
“就一会会儿嘛。”
江岑然的自制力在蔚亦茗面前,就是聊胜于无而已。
被她稍微软磨一下,就不知不觉妥协了。
“我先去放水,你别乱动。”
“嗯,保证乖乖听话。”
小白桃简直又乖又软。
江岑然将浴缸简单地清洗了下,调好水温后,开始往里面放水。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蔚亦茗已经将身上的衣裳脱尽。
曼妙袅娜的身段并没有因为怀孕而有丝毫走样,肌肤仍旧白皙如雪,嫩软光滑。
微醺的江岑然看着眼前这幕勾魂摄魄的画面,眸色顿时陷入晦暗。
蔚亦茗缓步走向他,伸出纤长瓷白的手,松垮地挂在他的颈肩上,唇息晕染他的胸膛:“鸳鸯戏水要不要?”
明目张胆地惹火。
江岑然的语调淡薄至极:“别闹。不是困了?洗了澡就睡觉。”
蔚亦茗柔软的双唇沿着他的喉结,缓缓地吻到他的侧脸,“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要还是不要?”
“三、二……”
“一”字直接被吞进了两人的唇齿间。
呼吸交缠,浓烈温烫。
半晌后,江岑然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对她的桎梏,额头抵着她的,喑哑的嗓音仍旧保持着克制:“小公主,我真的会忍不住。”
蔚亦茗伸出葱白的指尖,细细地描摹着他英俊的五官。
他的隐忍都被她看在眼里,这个男人为了顾及她,总是独自忍受煎熬。
蔚亦茗抓住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嘴唇,娇软的声音是赤|裸裸的讨好:“想不想试试?”
江岑然的眸色越发晦暗浓稠,可仅剩的理智还在抗拒着她的纡尊降贵:“不用。”
蔚亦茗勾起嫣红的嘴唇,吐露的气息像能勾引人心般:“可我想。”
江岑然直勾勾地望着娇艳漂亮的小姑娘,她的眸底熠熠生辉,仿若再低俗的事情都无法亵渎她,整个人干净得毫无阴霾。
下一刻,她牵着他的手,一步步地走向放水的浴缸。
江岑然彻底被诱惑住了,不想再挣扎抗拒。
外面是寒风萧瑟,屋内却是炙热如火。
*
叶闻深喝了酒,所以回去是江妤漾开的车。
在熟悉的酒店前面停下后,叶闻深的眸光晦涩不明。
江妤漾解了安全带,侧过身躯,对他说道:“你上次带我来这里什么目的,我今天就是什么目的。”
叶闻深定定地凝视着她的脸颊,但并未做声。
僵持了片刻,江妤漾就有些抵挡不住了。
她就算再主动,也是有女生的矜持,语调凉薄了几许:“听说喝了酒的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会有明显的下降,你自卑?”
叶闻深紧攥住江妤漾的腕骨:“待会儿你可以验证下。”
江妤漾的视线下瞟,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别吹完牛后不中用就行。”
叶闻深的唇角没什么情绪地勾了下,然后迈下了车。
绕到驾驶座后,勾住她的手指,一同走入酒店。
刚踏进大厅,江妤漾就忍不住感叹一句真是孽缘啊。
姜凯泽跟他们正面遇上。
眼高于顶的叶闻深竟难得的主动跟人打招呼:“姜先生。”
没办法,江妤漾也只能笑着说道:“真巧哦。”
可姜凯泽根本不理会他们,径自绕过走了。
江妤漾摸了摸鼻尖,埋怨叶闻深:“你看你,自讨没趣了吧?还连累我一起。”
“并没觉得自讨没趣。”叶闻深轻笑道。
江妤漾:?
姜凯泽上车前,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眼江妤漾离去的背影。
在他未厘清他对她那复杂难辨的心思前,她就已经如刚才那般,跟他渐行渐远了。
顶层的总统套房。
江妤漾终于有了一丝紧张波澜的情绪。
叶闻深低眸看着她,语调轻慢地开口:“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江妤漾:“你没病的吧?”
叶闻深气极反笑:“别担心,我洁身自好着。”
“你第一次?”江妤漾其实有些错愕。
“有问题?”
“你之前可是跟那位江小姐闹得满城风雨啊?谁不知道你们好事将近?”
话音落下,江妤漾才觉察到自己的口吻似乎有一丝酸味。
叶闻深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忽如而来的身体触碰让两人的面色都有几许不自然。
短暂的静谧后,叶闻深才出声解释:“除了第一次我被我爸妈骗去饭局外,之后也就单独见过两次而已,两次都是吃饭,后来那次还被你撞见了。”
“所以是试着相处了,不过不合心意?”
“你吃醋?”叶闻深的指节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弄开,轻轻地摩挲她的脸颊。
江妤漾冷嗤了声:“你吃屁吧!叶闻深,有些事情我得先声明清楚,我跟你开房上床呢,可不是冲着你叶太太的头衔去的,也就是你长在我的审美上,基因好而已。”
“这种情景下,我是否可以用去父留子了?”叶闻深不温不火地笑了下。
好像是挺合适的。
江妤漾没有底气反驳。
叶闻深勾起江妤漾的下巴,低哑地出声:“我辛苦播种,被你弃如敝履?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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