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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江家的,总觉得,这一路行来,人一直迷迷糊糊。身边像是一直有人陪着,有时看到月奴怒骂我不中用,没把儿子看好;有时却看到小鱼儿一脸鄙夷的说我根本不配当他爹。
每日都在酒醉中度日,根本不曾醒来,因为一不喝酒,头或者心,有一处就会很痛。
有人问过我小鱼儿的事,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脑里反反复复都是他失足跌落悬崖的那一刻。
也有人柔声细语的劝慰过我,听不清他们在啰唆什么,只知喝酒睡觉做噩梦,醒来后继续喝酒睡觉做噩梦。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家里的酒被他们藏了起来。我遍寻不到,便会出去或偷或抢或直接吃上一顿霸王餐而被人丢在街头痛打。
很多次被他们将我从街上捡回去后,家里的酒终于又可以找到了。喝得昏天黑地脑里迟钝到什么都想不起来,每每到睡梦里似乎都还能看到婴儿时的小鱼儿。
梦里,我一直的抱着孩子,不让任何人接近,但总是不知为何,怀里的孩子会忽然无影无踪。每每梦醒的时候,都会看到他从崖边滑下,惊惶之中,口中绝望得喊道:“爹……救我……”
双拳握紧,又无力的松开。
我救不了你啊,现实如此,便连梦中,都一次又一次的被邀月所阻拦。
梦里的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杀光阻止我的所有人,梦里的自己可以对着死不瞑目的孩子哭得昏天黑地,梦里的自己可以将自己千刀万剐来宣泄自己的忏悔,可梦一旦醒来,我依然只能依靠酒来暂时忘却那些惨不忍睹的记忆。
又一次的梦中,小鱼儿自我手中滑下悬崖,我明明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怎的却还是让他如一尾鱼一般溜走?
对这悬崖嘶吼出声,喊出的内容却是:“邀月……我跟你不共戴天……”
怜星异常温柔的语调出现在耳边,温暖的双臂将我紧紧捆住,吐气如兰的说道:“哥……别这样……别再作践自己了……”
头脑一阵眩晕,带着醉酒后迟钝的痛,将我自梦中唤醒。
麻木的看着搂着我的女人,仿佛不认识一样眯起双眼,盯了她许久,看到她哭得双眼通红,心里却木讷的没有任何感觉。
“哥……小鱼儿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所有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你这样子……我……”她捧着我的脸泪流满面,声音已哽咽的几乎发不出声来。
我轻笑一声,说道:“我本可以救他的……可却没有救。你说,我是不是很该死……”
怜星摇头道:“不,你已经救了他了,那只是个意外,一切都只是意外。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不要……”
我拂开她的手,轻叹道:“真的是意外吗?我若早些和他相认,将他栓到身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是我太贪心,是我的错……”
“哥!!”她忽然尖锐的喝了一声,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说道:“明明是我姐姐的错,你怎的到现在还一直护着她,为她说话?她在你心里,就当真这么重要吗?”
“我不知道……”怔怔得应答出声,脑里有些混乱。撑在桌上站了起来,恍恍惚惚的又朝堆了一桌的酒坛摸去。
怜星抢先一步拿走了酒坛,大声道:“你不能再喝了!”
手里抓了个空,就如同小鱼儿滑下悬崖时的那一刻,我撑在桌上,止不住的颤抖,喉咙里溢出了一串相当诡异的声音,不知是哭,还是笑。
“哥……别再折磨自己了。你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理当爱惜自己的身子啊。日日买醉,为的是什么?小鱼儿已经不在了,我姐姐却又看不到,你除了毁了你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哥……你听见没有啊……”怜星抱着我使劲摇晃,脑里的酒意稍稍退去,积蓄已久的怒火却于此时轰然爆发。
“是啊,我是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你可知,那十四年里,我虽不能动不能说,看不到听不到,与一个死人无异。可被冰封的痛苦,我却硬逼着自己全然承受。生不如死的活着,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保全我的孩子!你可知道,那十四年里,如不是惦记着小鱼儿,我早就死在你们移花宫那个冰窟里了!你现在说让我爱惜自己,纵然我把自己保护的再好,又有什么意义?留着这张脸,这身子给邀月随便玩弄吗?你说!”我抓着她的胳膊,口不择言,凶狠得瞪着她,如同站在我面前的人正是邀月。
怜星没有抵抗,任由她纤细的手臂被我捏的咯吱作响,却强忍了眼泪,说道:“哥,我知道你受了许多的苦,可是……”
“你住口!别再叫我哥……我受用不起!”我一挥手,将她摔至一旁,看到她跌倒在地,心里却不存在一丝怜悯。
“……你不让我叫,那我便不叫。只是……江枫,你心里恨她,为何不上移花宫找她报仇?以你今日之能,又会将谁放在眼里?这样缩在屋里自暴自弃,你又算得了什么男子汉?”怜星面现恼怒,失却了先前的温柔,口中的话亦开始尖酸刻薄起来。
我怔了怔,看着她目中隐约的恨意,冷笑一声,说道:“让我去找邀月报仇?报仇!?哈哈……她是我爹的亲生女儿,是我的妹妹,她救过我的命,更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你说这仇该怎么报?你告诉我,我能拿她怎么办?我能拿她怎么办!??”
火焰在心中膨胀极致,怒意滔天得嘶吼出声,一掌压下,将桌子劈成了碎片。圈在心里多时的纠结,随着方才那番怒吼倾泻而出,如同堤坝溃倒,在波澜滔天的狂怒后,头脑终于清醒了。
面对一地狼藉,指尖微微发颤,气息不稳,听在耳里就似狂暴的野兽。怜星呆呆的看着碎裂一地的桌子,半晌没吭气。静默良久之后,我深吸了口气,说道:“你怎会知道我回来了?”
怜星偏过视线,说道:“我本以为你真的已
经死了,如不是无缺回宫给姐姐传话,只怕我会被你们瞒上一辈子……”
我冷笑一声,说道:“我是生是死,对你有意义吗?负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只怕比你姐姐还要恨我吧。”
怜星低下头,苦笑一声,说道:“是啊,我是恨你。十六年前,我恨你就那么不声不响的死了,尸骨无存,让我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十六年后,我恨你虽活着,却一直无声无息,不肯来见我一面。江枫,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怎的今时却成了如此模样?你和月奴的事,你和姐姐的事,我不想追究,只恨你为何迟迟不肯来见我。你不爱我,我不强求,但你应是知道,我爱你的心,不比姐姐她们少,你为何偏偏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
这番话戳中了心里某处的柔软,怒火发泄过后无从聚集,倒被她的质问堵住了气门。
许是我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她目中的恨消隐无踪,再度柔软下来。撑着地站起身,她缓缓靠近,握住我的手,说道:“感情这种事,向来是没什么理由的。你有你的难处,既不愿告诉我,我也不会多问。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阻止我爱你,至少,能还将我当妹妹看,此生我也就满足了。”
“星儿……我……”颤颤的出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握紧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无论再如何用力,都已捂不暖她的心。
“哥,我知道,无论是江家,还是移花宫,都欠你良多。有些事有些情,一旦欠下,便再也还不清,所以,不管你往后想要怎么做,我都不会怪你。”她自怀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白玉佩,递至我手中,说道:“这块白龙纹玉佩,本就是你的,现在还于你,拿着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要铲平移花宫来报仇,也都由着你……”
“……”我看着手中久违的玉佩,拇指轻轻滑过上面无比熟悉的图案,颤然的道:“你去过恶人谷……”
怜星低头道:“是。”
我偏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继续道:“你一早就知道小鱼儿是我儿子……”
怜星迟钝了片刻,说道:“是。”
我抓住她的肩,逼问道:“所以你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你姐姐?”
怜星猛然抬头,似是想要争辩什么,话即将出口,却又温吞了一句:“不错……可是这是姐姐问起,我不能……”
“行了!我只问你,明知这孩子是我留在人世唯一的骨血,你姐姐要杀他,却为何不阻止?”我捏紧了她的肩,清楚的感觉到她身子细微的颤抖。
怜星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说道:“她的话,我怎阻止得了?但小鱼儿那件事……”
“怜星啊!我的好妹妹!!”我重重的叹了一声,打断她的狡辩,将玉佩举至她眼前,说道:“你既能去恶人谷,为何不救我大哥,不保护我的孩子?单单拿了这块玉佩到底为何?”
她看着这块玉佩,说道:“你的东西,江家的东西,怎能落到外人手中?而燕南天有万春流照看,小鱼儿又有十大恶人照应,我还用把他们往哪藏?”
我的话卡了壳,放下玉佩,又接着道:“好,那报仇一事又怎么解释?为什么不相干的人死了那么多,那魏霖邵棋甚至十二星相都还好端端的活着?你和你姐姐背着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怜星目中泛出委屈的泪光,说道:“自你那日出事后,魏霖就彻底失去了踪影。我为寻他,几乎得罪了大半个天下,却始终是找不到他。这些年,姐姐几乎一直闭关不出,宫内上下大小事都得由我负责,尤其是无缺……”
话说至此,她脸色一白,断了语句,我冷哼一声,推开她,就着话题说道:“不错,花无缺对你言听计从,如没你的肯定,他怎会连命都不要的去执行邀月的命令?在他心里眼里,你是他的再生父母,是他的神,让他去杀小鱼儿,你敢说其中没有你的意思!?”
怜星立刻回应道:“不!我没有!”
看到她双眼之中持续不断的混乱,我摇头叹道:“怜星,我当真想不到,你竟和邀月是如此一样。若是恨我,就像你姐姐那样,明明白白的报复,好歹还能让我清楚的知道,你在恨我。这样一手拿刀,一手上药,你们姐妹,究竟想要折磨我到何时才甘心?”
“不是的!我从没想过要杀你的孩子!你听我说!”她紧张得抓住我的衣袖,我却一挥手将她扫到门边。
打开门,一指院外平坦的大路,我冷然道:“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更不想再看到你们姐妹任何一个。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到你!”
怜星立在门口,委屈得唤了一声:“哥……”
这一声柔弱而娇气的声音,就像她小时候经常撒娇的模样,我心里一震,出口喝道:“别给我来这套!我从来就不是你哥哥!”
“哥……”她再度娇唤出声,拉住我的手臂,贴了上来,挨挨蹭蹭,讨好主人的小猫一般。
我一把将她推开,手中的玉佩砸到她怀里,自己迈步出门,说道:“我忘记了,这里本是你们的家,与我有个屁的关系!我走!”
“哥!”她急呼一声,拉住我的衣袖,我使劲一拽,哧得一声,被她拉下半边。不想再跟她磨蹭下去,纵身一跃,既翻出了重重围墙。
邀月也好,怜星也好。明着暗着,各个都恨我入骨。
早知动了情,那便是数不尽的苦难,早在父亲与我订婚的那时,便应该远远离开。
若是早些走了,一辈子不再相见,或许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各自活的安生。
这究竟是命里的缘,还是命里的劫?
想不通,也不愿去想了,离开那个混乱复杂令人伤心的家族,或许,我就真的可以解脱了。
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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